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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：2025-06-11 08:22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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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我叫萧逸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二学生。如果不是因为她，我永远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变得这么卑微。秦若雪，中海大学公认的校花，传媒系的系花，长得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。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社团招新的时候，她站在摄影社的摊位前，阳光从她身后洒下来，整个人都在发光。那一瞬间，我的心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。"同学，要不要加入我们摄影社？"她对我笑，声音甜得像蜜糖。我结结巴巴地说："我...我不会摄影。""没关系啊，可以学的。"她把报名表递给我，"我叫秦若雪，你呢？""萧逸。"我接过表格，手都在抖。从那天开始，我就像着了魔一样。每天早上七点钟就到她宿舍楼下等着，只为了能和她一起去食堂吃早餐。她爱喝豆浆，我就每天排队给她买；她说喜欢听音乐，我就攒钱给她买最新款的耳机；她随口说一句想吃某家店的蛋糕，我就跑遍半个城市去买。室友们都说我疯了，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像条狗一样。可我不在乎。只要能让她开心，让我做什么都愿意。"萧逸，你真的很好。"这是她最常对我说的话。每次听到这句话，我都以为她是喜欢我的。直到那天下午，我在图书馆里看到她和楚天阳在一起。楚天阳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富二代，开着法拉利上学，出手阔绰。他搂着秦若雪的腰，两个人笑得很甜蜜。我站在书架后面，心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。那天晚上，我给她发微信："若雪，你和楚天阳在一起了吗？"她回得很快："萧逸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不想失去你。"朋友。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。可我还是舍不得。第二天，我依然去宿舍楼下等她，依然给她买早餐，依然对她笑。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，接受着我的所有好意。"萧逸真好，有这样的朋友真幸福。"她在朋友圈里发了这样一条状态，配图是我给她买的限量版香水。底下一堆人点赞，楚天阳也评论了一个笑脸。我盯着那条朋友圈看了一整晚，眼睛都看酸了。室友张伟看不下去了："萧逸，你醒醒吧，人家根本不喜欢你。你这样下去，把自己搞得不像人不像鬼的。""我知道。"我说，"可我控制不住自己。""那你就这样一辈子当她的舔狗？"张伟恨铁不成钢，"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为了她连饭都舍不得吃好的，就为了给她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"我知道他说得对。可是我舍不得。舍不得她对我笑的样子，舍不得她撒娇说"萧逸你最好了"的时候，舍不得她难过时会想到我的那一瞬间。哪怕只是做她的朋友，哪怕只是她的备胎，我也愿意。因为我爱她。爱到卑微，爱到尘埃里。可是我不知道，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，我的心还能承受多少次被践踏。但是不管怎样，只要她需要我，我就会一直在。即使全世界都说我傻，我也愿意为她做一辈子的傻子。第二章期中考试前两周，秦若雪突然找到我。"萧逸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？"她咬着嘴唇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我心跳加速："什么忙？""我有几门课可能要挂科，你学习这么好，能不能帮我复习一下？"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："当然可以。"从那天开始，我每天晚上都去图书馆陪她复习。她不懂的题目我就一遍遍地讲解，她困了我就去买咖啡，她饿了我就点外卖。有一次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，我就脱下外套给她盖上，自己在旁边坐了一夜。"萧逸，你对我真的太好了。"她醒来后对我说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。我以为她是感动了，心里涌起一阵希望。直到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，她请我吃饭。"萧逸，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。"她举起杯子，"我敬你一杯。""不用客气，能帮到你我很开心。"我也举起杯子。"其实，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"她放下杯子，神情有些不自然，"我和楚天阳打算交往了。"我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下来。"什么时候的事？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"就前几天。他正式向我表白了，我答应了。"她看着我，"你不会介意吧？"介意？我怎么可能不介意？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，陪她复习到深夜，把自己的时间、精力、金钱都毫无保留地给她，到头来却是为了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？可是我不能说出来。我只能笑着说："恭喜你们。"她松了一口气："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。"朋友。又是朋友。回到宿舍后，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。室友们都出去聚餐了，宿舍里很安静，安静得让人害怕。我打开手机，看到秦若雪已经在朋友圈里官宣了恋情。照片里，楚天阳搂着她的腰，两个人笑得很甜蜜。配文是：感谢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走进我的生命。底下已经有几十条点赞和评论，都是祝福的话。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，直到眼睛酸得流出了眼泪。张伟半夜回来，看到我还坐在床上。"怎么了？"他关心地问。我把手机递给他。张伟看了一眼，骂了一句脏话："这女人真是够狠的。用你帮她复习，然后转头就和别人在一起。""她没有利用我。"我下意识地为她辩护，"是我自愿的。""你还护着她？"张伟恨铁不成钢，"萧逸，你醒醒吧！她就是在利用你！你看不出来吗？她每次找你帮忙的时候都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，你一心软就什么都答应了。结果呢？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！"我知道张伟说得对。可是我就是放不下。那些美好的回忆，她对我的笑容，她说"萧逸你最好了"的时候，那些都是真的吗？还是说，从一开始，我就只是她的工具人？我想不明白，也不敢想明白。因为一旦想明白了，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"算了，她开心就好。"我最终这样对张伟说。张伟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心疼。那一夜，我失眠了。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，每一次心动，每一次失望。我想过放弃，可是做不到。因为我太爱她了。即使她选择了别人，即使她把我当成工具，我还是爱她。这种爱让我痛苦，让我卑微，让我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。但是我舍不得。舍不得不爱她。第三章秦若雪和楚天阳在一起后，我以为她会和我保持距离。没想到她还是经常找我。"萧逸，我和天阳吵架了，你能陪陪我吗？""萧逸，天阳今天没空，你能陪我去看电影吗？""萧逸，我心情不好，你能来陪我吃饭吗？"每次她找我，我都毫不犹豫地答应。哪怕是在半夜，哪怕我正在忙别的事情，只要她一个电话，我就会立刻放下一切跑到她身边。室友们都觉得我疯了。"萧逸，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毁了自己的。"李明语重心长地劝我，"她有男朋友了，你还这样围着她转，算什么？""我只是在做朋友该做的事。"我固执地说。"朋友？"张伟冷笑，"哪个朋友会大半夜跑出去给女生买宵夜？哪个朋友会为了陪女生看电影推掉自己的事情？萧逸，你清醒一点吧！"我知道他们说得对，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只要是她的要求，我就无法拒绝。有一次，她和楚天阳吵架后给我打电话。"萧逸，你在哪里？我想见你。"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当时我正在图书馆写作业，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收拾东西往外跑。"我马上过来，你在哪里？""学校后门的咖啡厅。"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咖啡厅，看到她坐在角落里，眼睛红红的，显然刚哭过。我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。"怎么了？"我坐到她对面，递给她纸巾。"天阳他......"她咬着嘴唇，眼泪又开始往下掉，"他说我太粘人了，让我不要老是缠着他。"我听了心里一阵怒火。楚天阳这个混蛋，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居然不知道珍惜。"他就是个混蛋。"我愤愤地说，"你这么好的女孩，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。"她抬头看着我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："萧逸，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好？"我的心跳得很快："因为你值得被好好对待。""可是我......"她欲言又止。"没有可是。"我打断她，"你就是值得被所有人好好对待。"她沉默了很久，然后突然说："萧逸，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。"我一愣："为什么这么说？""因为......算了，没什么。"她摇摇头，"我们回去吧。"路上，她突然拉住我的手。我的心跳得像要爆炸一样。"萧逸，如果有一天天阳真的和我分手了，你还会在我身边吗？"她问。"会的。"我毫不犹豫地说，"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"她紧紧握着我的手，没有说话。那一刻，我以为她是真的在考虑我们之间的可能性。我的心里涌起巨大的希望，觉得也许，也许她会选择我。可是第二天，我就看到她和楚天阳和好了。他们在校园里拥抱，楚天阳还送了她一条很贵的项链。她在朋友圈里发了项链的照片，配文是：有些人值得原谅。我盯着那条朋友圈，心里的希望瞬间破灭。原来昨天晚上的那些话，对她来说只是情绪低落时的胡言乱语。而对我来说，却是救命稻草般的希望。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一个自作多情的笑话。可是即使这样，当她下次再找我的时候，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她面前。因为我舍不得看她难过，舍不得让她失望，舍不得失去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机会。哪怕只是当她的垃圾桶，当她的工具人，我也愿意。因为我爱她。爱到没有尊严，爱到没有底线。第四章大三开学后，楚天阳突然从学校消失了。听说他家里出了点事，需要他回去处理，具体是什么事没人知道。秦若雪变得沉默了很多，经常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里发呆。我想去安慰她，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毕竟她伤心是因为另一个男人。有一天晚上，她主动给我发微信："萧逸，你在宿舍吗？我想找你聊聊。"我立刻回复："在的，你要过来吗？""你能出来一下吗？我在楼下。"我匆匆下楼，看到她站在路灯下，整个人显得很脆弱。"怎么了？"我走过去问。"萧逸，我觉得好累。"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疲惫，"天阳走了，连句话都没留给我。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，也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。"我的心一紧："他没有给你解释吗？""没有。就是某天突然收拾东西走了，说家里有急事。"她苦笑，"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，他说不知道。我问能不能保持联系，他说很忙，可能没时间。"我看着她失落的样子，心里既心疼又愤怒。楚天阳这个混蛋，说走就走，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。"也许他真的有急事。"我安慰她，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相信。"萧逸，你觉得我很失败吗？"她突然问，"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总是留不住？"我想说，是因为他们不懂得珍惜你。想说，如果是我，我永远不会让你伤心。可我什么都没说。我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坐在楼下的台阶上，听她说起和楚天阳的点点滴滴。"其实我知道，他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。"她说，"我们在一起的时候，他总是心不在焉。有时候我在跟他说话，他却在看手机。有时候我想和他一起吃饭，他说要和朋友聚会。"我听得心疼："为什么还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？""因为......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更好的人。"她自嘲地笑，"我家境一般，长得也就那样，能有个像天阳这样的男朋友已经很幸运了。""不是的。"我急忙说，"你很好，非常好。任何男人能得到你的爱都是他的幸运。"她转头看着我，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东西。"萧逸，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未来的女朋友。"她说，"能被你这样爱着，一定很幸福。"我的心跳得很快："若雪......""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的。"她打断我，"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孩。"我想说，我不要别的女孩，我只要你。可是我不敢说。我怕说出来会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，怕她会疏远我，怕失去和她相处的机会。所以我只是陪着她坐了一夜，听她说话，看她偶尔流泪。那一夜，我觉得我们离得很近，近得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可同时，我又觉得我们离得很远，远得像两个世界的人。她在想着另一个男人，而我在想着她。天亮的时候，她说要回宿舍了。"萧逸，谢谢你陪我。"她说，"我觉得好多了。"我送她回到宿舍楼下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。那一刻，我突然有种预感，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。也许是她对楚天阳的感情，也许是我们之间的关系，也许是我的心。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，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她。不管以什么方式，我都要留在她身边。哪怕只是做她的朋友，做她的垃圾桶，做她的备胎。只要能看到她，能和她说话，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，我就满足了。这样想着，我走回宿舍。天已经亮了，新的一天开始了。而我对她的爱，还在继续。第五章楚天阳走后的一个月，秦若雪彻底变了个人。她开始疯狂地学习，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到闭馆才走。她说要考研，要去更好的学校，要让自己变得更优秀。我默默地陪着她，给她买咖啡，买宵夜，在她困的时候叫她起来继续学习。"萧逸，你不用一直陪着我的。"她有一次这样对我说，"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""陪你就是我的事情。"我说。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："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"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次，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。这次，我决定说实话。"因为我喜欢你。"我看着她的眼睛，"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，我就喜欢你。"她愣住了，好久没有说话。"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，我也知道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。"我继续说，"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，我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，不求回报，只要你开心就好。"她的眼睛红了："萧逸......""你不用给我回应，我也不需要答案。"我说，"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这个世界上有个人是真心真意地爱着你，珍惜着你。"她突然站起来，跑了出去。我坐在图书馆里，心里既紧张又解脱。说出来了，终于说出来了。不管结果如何，至少她知道了我的心意。晚上回到宿舍，张伟问我怎么回事，我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他。"你疯了？"张伟瞪大眼睛，"她明显还在想着那个楚天阳，你这时候表白不是自讨没趣吗？""我没有要求她回应我。"我说，"我只是想让她知道。""然后呢？她知道了又怎样？还不是一样不会选择你？"我没有回答，因为我也不知道。第二天，秦若雪没有来图书馆。我给她发微信，她也没有回。我开始担心，是不是我的表白让她觉得困扰了？第三天，她终于回我微信了："萧逸，我们谈谈吧。"我们约在学校后面的咖啡厅见面。她坐在那里，神情有些紧张。"萧逸，对不起。"她一开口就道歉，"我这两天想了很多，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"我的心沉了下去："什么意思？""你对我太好了，好到让我觉得愧疚。"她说，"我不想利用你的感情，也不想给你虚假的希望。""我没有要求什么......""我知道。"她打断我，"但是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好。你应该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女孩，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""在你身上的时间不是浪费。"我急忙说，"我愿意的。""可我不愿意。"她坚决地说，"萧逸，我们就到这里吧。"我看着她，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："你的意思是，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？"她点了点头："是的。我觉得这样对我们都好。""不，我不同意。"我站起来，声音有些颤抖，"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剥夺我们做朋友的权利。""萧逸......""我可以不表白，可以不追求你，可以把所有感情都藏起来。"我说，"但是你不能不让我陪着你。"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痛苦："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。""公平不公平是我的事。"我说，"我只想陪着你，仅此而已。"最后，她还是妥协了。也许是被我的坚持感动了，也许是不忍心看我痛苦，她同意我们继续做朋友。但是从那以后，她对我的态度变了。变得更加小心翼翼，变得有些疏远。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找我帮忙，不再和我分享她的小秘密，不再在我面前毫无防备。我知道这是我表白的后果，可我不后悔。至少她知道了有个人是真心爱着她的。至少我说出了心里话。至少我们还能做朋友。即使这样的朋友关系让我痛苦，让我煎熬，我也愿意承受。因为我舍不得完全失去她。舍不得看不到她的笑容，听不到她的声音，感受不到她的存在。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，我也觉得满足。这就是爱情吧。卑微的，痛苦的，却又甘之如饴的爱情。第六章期末考试前一个月，楚天阳突然回来了。他开着一辆新的保时捷，穿着名牌衣服，看起来比以前更有钱了。我亲眼看到他找到秦若雪，看到她脸上瞬间涌现的惊喜和紧张。"若雪。"他叫她的名字，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。"天阳，你回来了。"她站在那里，有些不知所措。"嗯，处理完了。"他走过去，想要拥抱她，却被她避开了。"我们已经分手了。"她说，声音很轻，但很坚定。楚天阳愣了一下："什么时候的事？""你走的时候。"她说，"你走的那天，我们就分手了。"我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，我希望她能坚持自己的决定，不要再回到楚天阳身边。另一方面，我又知道她还爱着他，看到她的痛苦我也心疼。"若雪，听我解释。"楚天阳说，"我爸出了点事，公司差点破产。我必须回去帮忙，不能有任何分心。""所以你就把我抛弃了？"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"不是抛弃，是保护。"他说，"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。现在好了，一切都解决了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"秦若雪沉默了很久。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默默祈祷她能拒绝他。可是我失望了。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她最终说。那天晚上，她给我发微信："萧逸，我很乱，你能陪陪我吗？"我立刻赶到她宿舍楼下，看到她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。"他回来了。"她说，不用我问就知道她说的是谁。"我看到了。"我在她身边坐下，"你怎么想的？""我不知道。"她说，"这一个月来，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。可是今天看到他，我发现我还是会心跳，还是会紧张。"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，但还是强忍着说："如果你还爱他，那就给他一个机会吧。"她转头看着我："你真的是这样想的？"不，我不是这样想的。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回到他身边，我希望你能看看我，给我一个机会。但是我不能这样说。"我希望你开心。"我说，"如果和他在一起能让你开心，那我支持你。"她的眼睛湿润了："萧逸，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？""因为我爱你。"我说，"爱一个人，就是希望她幸福，不是吗？"她突然伸手抱住了我。我的身体瞬间僵硬，心跳得像要爆炸一样。"萧逸，对不起。"她在我耳边说，"对不起让你爱上了我这样的人。"我想说不用道歉，爱上你是我的幸运。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："没关系，真的没关系。"她抱了我很久，久到我以为时间停止了。那是我们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，也是我感觉离她最近的一次。可是我知道，这个拥抱不是因为爱情，而是因为愧疚。她在为不能回应我的感情而愧疚，在为即将回到楚天阳身边而愧疚。三天后，她和楚天阳复合了。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他们的合照，楚天阳搂着她，两个人笑得很甜蜜。配文是：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，幸好我们没有。底下一片祝福的声音。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，直到眼睛酸涩得流出了眼泪。室友们都很担心我，劝我忘了她，去找别的女孩。可是我做不到。我试过去喜欢别人，试过和其他女孩约会，可是没用。心里装了一个人，就装不下别人了。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楚天阳恩恩爱爱，看着她脸上重新绽放笑容，看着她在朋友圈里秀恩爱。每一次看到，都像被人在心上划了一刀。可是我还是会看，还是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。因为我舍不得不关心她，舍不得完全退出她的世界。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，哪怕痛苦得无法呼吸，我也要坚持下去。这就是我的选择。一个傻子的选择。可是我不后悔。第七章大四上学期，楚天阳突然向秦若雪求婚了。他包下了学校最大的阶梯教室，铺满了玫瑰花，请了乐队现场演奏。他单膝跪地，拿着一枚钻戒，在几百个同学面前向她求婚。"若雪，嫁给我吧。"他说，"我会用一生来爱你，保护你。"全场都在起哄，都在喊"答应他"。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，看着台上的这一幕，心如刀绞。秦若雪站在那里，眼中含着泪水，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。"我愿意。"她说。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。楚天阳站起来，给她戴上戒指，然后拥抱亲吻她。我转身离开了教室，走得很快，像是在逃跑。外面下着小雨，冷风吹在脸上，可是比不上心里的寒冷。她要结婚了。要和楚天阳结婚了。从此以后，她就是别人的妻子，别人的女人。而我，还是什么都不是。我蹲在宿舍楼下，任由雨水打湿我的衣服。张伟找到我的时候，我已经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。"萧逸，你疯了吗？"他把我拉回宿舍，"这样会感冒的。"我没有说话，只是坐在床上发呆。"我听说了。"张伟坐在我对面，"她接受了楚天阳的求婚。"我点了点头。"也许这样也好。"张伟说，"她结婚了，你也该死心了。去找个真正爱你的女孩吧。""我做不到。"我说，声音很哑。"你必须做到。"张伟语重心长地说，"萧逸，你不能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里。你还年轻，还有很多美好的生活等着你。"我知道他说得对，可是我真的做不到。那天晚上，秦若雪给我发微信："萧逸，你在吗？"我看着这条消息，犹豫了很久才回复："在。""我有话想对你说，你能出来一下吗？"我穿上外套下楼，看到她站在路灯下。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，提醒着我她已经是有主之人了。"恭喜你。"我说，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。"萧逸......"她咬着嘴唇，似乎在组织语言。"你很幸福，我为你高兴。"我打断她，"楚天阳是个好男人，你们会很幸福的。""我想和你道个歉。"她说，"这些年来，我知道你的心意，可我还是自私地享受着你的好。我利用了你的感情，伤害了你。""你没有利用我。"我说，"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。""可是......""没有可是。"我说，"能爱你是我的幸运，能照顾你是我的荣幸。不管你选择了谁，我都祝福你。"她的眼眶红了："萧逸，你真的太好了。如果我没有遇到天阳，也许我们......""没有如果。"我摇摇头，"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，我接受。"她突然伸手抱住我，就像那天晚上一样。"萧逸，在我心里，你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人。"她说，"虽然我不能给你爱情，但我会一辈子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。"朋友。还是朋友。从始至终，我在她心里就只是个朋友。"我也会一辈子把你当成最重要的朋友。"我说，"只要你需要我，我就会在。"她松开我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"我要走了。"她说，"天阳在等我。"我点了点头，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。那一刻，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。我对她的爱情，我的青春，我的执着，都在这个夜晚彻底结束了。从明天开始，我要学会忘记她，学会不爱她，学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。虽然很难，虽然很痛苦，但我必须这样做。因为她要幸福，而我不能成为她幸福路上的绊脚石。我爱她，所以我要放手。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。也是我为自己做的第一件事。第八章秦若雪的婚礼定在毕业后的一个月。那段时间，我刻意避开所有关于她的消息，专心找工作。张伟担心我想不开，天天盯着我，生怕我做出什么傻事。"萧逸，你看起来好多了。"他某天这样对我说。"是吗？"我照了照镜子，发现自己确实比以前瘦了很多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，但精神状态还不错。"你真的决定不去参加她的婚礼？"我摇摇头："不去了。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刻，我不想用我的存在给她添堵。""也好。"张伟拍拍我的肩膀，"是时候开始新生活了。"我找了一份互联网公司的工作，薪水不高，但工作很忙，正好可以让我没时间胡思乱想。婚礼那天，我把手机关机，一个人去了海边。我坐在礁石上，看着海浪一次次冲击着岸边，想着此时此刻，她正穿着白婚纱，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成为楚天阳的妻子。我在心里默默祝福她，希望她永远幸福快乐。晚上回到家，我开机看到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。其中有一条是秦若雪发的："萧逸，今天你没来，我有点失望。不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谢谢你这些年来的陪伴和照顾，我会一辈子记得的。祝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"我看着这条短信，眼眶有些湿润。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给我发信息了吧。从今以后，我们就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了。我没有回复这条短信，而是把她的联系方式删除了。既然决定要放下，就要彻底一点。工作很忙，我每天加班到很晚，周末也经常在公司。同事们都说我是工作狂，我笑笑没有解释。只有我自己知道，我是在用工作来填补心里的空虚。半年后，我升职了，薪水翻了一倍。一年后，我跳槽到一家更大的公司，当了项目经理。两年后，我自己创业了，开了一家小型的网络公司。这些年来，我几乎没有社交生活，没有谈过恋爱，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。朋友们都劝我找个女朋友，我总是说太忙了，没时间。其实我心里很清楚，不是没时间，而是放不下。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，虽然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，但每当有女孩对我表示好感，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拿她们和秦若雪比较。比较外貌，比较性格，比较说话的声音，比较笑容的样子。结果当然是没有人能比得上她，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。我知道这样不对，知道这对那些女孩不公平，所以我选择单身。宁愿一个人孤独，也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。公司发展得很顺利，三年时间就有了上百名员工。我也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变成了成功的企业家，有了自己的办公室，自己的司机，自己的别墅。表面上看，我很成功，很风光。可是内心深处，我知道自己还是那个为了一个女孩卑微到尘埃里的傻子。只是现在的我学会了伪装，学会了隐藏，学会了用成功来掩盖内心的空虚。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我会想起大学时代的那些日子。想起她的笑容，她的声音，她说"萧逸你最好了"时的样子。那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播放，清晰得像刚刚发生过一样。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，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，不知道她和楚天阳是否幸福。我也不敢去打听，怕知道了会忍不住联系她，怕打破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平静。但我相信她一定很幸福。因为她值得被全世界温柔以待。第九章五年后的一个下午，我正在开会，秘书突然敲门进来。"萧总，外面有位女士想见您，说是您的老同学。""老同学？"我皱眉，"叫什么名字？""秦若雪。"那一瞬间，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五年了，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，以为她已经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。"萧总？"秘书看我没反应，又叫了一声。"让她进来吧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"会议暂停十分钟。"等会议室里的人都出去后，我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，然后深呼吸了几次。门开了，她走了进来。五年过去了，她还是那么美，只是比大学时成熟了很多，眉眼间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。"萧逸。"她叫我的名字，声音还是那么好听。"若雪。"我站起来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，"好久不见。""是啊，好久不见。"她笑了笑，但笑容有些勉强，"你看起来很成功。""还好。"我请她坐下，"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？""张伟告诉我的。"她说，"我最近回国了，想见见老朋友。""回国？"我有些意外，"你之前在国外？"她点了点头："毕业后就出国了，在美国待了五年。"我想问她为什么出国，想问楚天阳是不是也去了，想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。但我什么都没问，只是点了点头。"你......"她欲言又止，似乎在犹豫什么。"怎么了？"我问。"没什么。"她摇摇头，"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。""我很好。"我说，"你呢？"她沉默了一会，然后突然问："萧逸，你结婚了吗？"我摇摇头："没有。你呢？"她也摇摇头。这个回答让我很意外。她不是和楚天阳结婚了吗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，她苦笑道："我和天阳在两年前离婚了。"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"他出轨了。"她继续说，"和公司的一个女同事。我发现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。"我的心情很复杂，既为她的遭遇感到心疼，又为楚天阳的行为感到愤怒。"对不起。"我说，"我不知道......""没关系。"她摆摆手，"都过去了。离婚后我就一个人去了美国，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。""现在呢？为什么回来了？""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"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，"萧逸，这些年来，我一直在想你。"我的心跳得很快："想我什么？""想你对我的好，想你说过的那些话，想你陪我度过的那些日子。"她说，"我发现，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。"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"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，但是......"她深吸一口气，"萧逸，你还爱我吗？"这个问题让我彻底愣住了。爱吗？这些年来，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，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。可是现在看到她，听到她的声音，感受到她的存在，我发现那些感情从来没有消失过，只是被我深深地埋在心底。"我......"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"如果你已经不爱了，我可以理解。"她说，"毕竟我伤害过你，辜负过你。""没有。"我急忙说，"你没有伤害我，也没有辜负我。你只是选择了自己的幸福，这没有错。""可是我现在发现，我选择错了。"她的眼眶红了，"萧逸，真正爱我的人是你，真正对我好的人也是你。可是我却选择了一个根本不珍惜我的人。"看到她的眼泪，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。"若雪......""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什么，但是我还是想问......"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忐忑，"我们还有可能吗？"第十章那一刻，我看着她眼中的泪水，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冲击。五年了，整整五年，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，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她。可是现在，她就坐在我面前，哭着问我们还有没有可能，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冷静。"若雪，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？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每天工作到深夜，不敢停下来，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想起你。"她咬着嘴唇，眼泪流得更凶了。"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单身吗？"我继续说，"因为我试过去喜欢别人，可是每次都会不自觉地拿她们和你比较。没有人比得上你，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。""萧逸......"她想说什么，被我打断了。"我以为自己很成功，有了公司，有了钱，有了别人羡慕的生活。可是每到深夜，我还是会想起大学时代的那些日子，想起你对我说'萧逸你最好了'的时候。"我站起来，走到窗边，背对着她。"你问我还爱不爱你，答案是爱。我从来没有不爱过你，哪怕你伤透了我的心，哪怕你选择了别人，我还是爱你。"身后传来她的抽泣声。"可是若雪，爱情不是游戏，不是说重来就能重来的。"我转过身看着她，"你现在回来找我，是因为婚姻失败了，是因为受伤了，还是因为真的爱我？"她愣住了，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。"我......"她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"你看，你自己都不知道。"我苦笑，"也许你现在觉得我是最合适的选择，因为你知道我爱你，知道我会对你好。可是万一哪天又出现一个楚天阳这样的人呢？""不会的。"她急忙说，"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。""你确定吗？"我看着她的眼睛，"若雪，你要明白，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的大学生了。现在的我有自己的事业，有自己的底线。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卑微地爱一个人。"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震惊。显然，她没有想到我会变成这样。"那你的意思是，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？"她问。我沉默了很久。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。一个说，原谅她吧，给她一个机会，也给自己一个机会。这些年你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？另一个说，不能重蹈覆辙，不能再让自己受伤。她现在来找你，只是因为走投无路了，不是因为真的爱你。最终，理智战胜了感情。"若雪，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时间。"我说，"你需要时间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，我也需要时间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可能性。"她点了点头："你说得对。""如果你真的想重新开始，那就证明给我看。"我说，"不是用言语，而是用行动。证明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秦若雪了，证明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珍惜。"她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："我会的。萧逸，我会证明给你看的。""那就从现在开始吧。"我说，"我不会主动联系你，也不会刻意避开你。如果我们有缘分，总会再见面的。"她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开了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，我的心情很复杂。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，不知道给她这个机会是明智还是愚蠢。但我知道，如果真的要重新开始，那就必须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。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卑微地爱她，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好。如果她真的爱我，真的知道珍惜，那她会用行动证明的。如果她只是因为寂寞才来找我，那时间会让一切真相大白。那天晚上，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。五年前，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。五年后，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，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。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，不知道这是机会还是劫难。但我知道，不管结果如何，我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。因为这一次，我要为自己而活。不再卑微，不再委屈求全，不再把自己的幸福完全交给别人。这一次，如果她真的想和我在一起，那就让她来追我吧。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主动，什么叫做付出，什么叫做等待。让她明白，爱情需要两个人的努力，需要相互的珍惜。而我，已经学会了爱自己。这就是我的成长，也是我对过去那个卑微的自己的告别。从今天开始，我要做一个全新的萧逸。一个有底线，有原则，有自尊的萧逸。全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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